You don't have to agree with everyone, but you should keep disagreements civil. |
我們遠在台灣的動物朋友們 此刻是德國盛夏夜晚,我寫此信,抬頭外望,我的狗孩子們在門前的人行道上玩耍。「亞雅」躍入路旁花圃裡挖土,白色的身影在繽紛色彩的繁花綠葉中忽隱忽現,待會我會拿著鐵鍬,把幾棵拔起的花栽下,本城的園丁曾因我的道歉而說「花草泥土配上動物才和諧啊!」 「小蜜」和「小薑花」在玩「來追我」的遊戲;被棄於台北景美橋下的「小蜜」是本城的「名狗」,她和每隻狗每個人都是好朋友。「小薑花」來自台中大甲致用中學,學校發出撲殺令,她由仁慈的南非教師救來德國。 一羣夜歸人一字排開迎面而來,看到兩隻長腿奔跑的狗,自自然然地改為列成縱隊緩緩而行,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親切的笑容。 我的兒子帶著另3隻狗逛完公園而返,曾於豪雨中大安公園悲泣的貴賓狗麥可如小綿羊般一蹦一跳。鄰居夫婦吃過宵夜回來了,麥可和四年來每個晚上一般竄到他倆的身邊,沾滿霧水的頭臉和身體在他們的衣服長褲上摩擦。一個提著行李的中年男人從街角出現,「貝貝」照例見到陌生人就衝上前去,作勢要撲咬,男人蹲下來,把手伸到貝貝的鼻前:「喏,小傢伙,你嚇不到我的」,貝貝聞聞那隻友善的手,或覺非挑戰的對象,自覺無趣,逛到路燈下「讀報」去了。貝貝來自台北溫州街的車底下,她失去了右眼,背部嚴重灼傷,在此生活了六年,生理的傷殘仍在,但心理已完全康復。 外子出門協助兒子把羣狗喚回,一個在餐館工作,每天準時從門前經過的女人看到這一大批吵吵嚷嚷不守秩序,不情願返家的狗綻開笑容說:「勞累了一天,看到他們,真好!」昨晚,她說:「寂靜的夜晚,有他們真好!」 親愛的朋友,我敘述的非空中幻影,是你們救來德國的狗兒們生活的實況。我知道,在沉靜的深夜,你們在家鄉黑暗的街道,背著飼料,提著清水,躲躲閃閃,如罪犯般戰戰兢兢而行,那一隻孤單悲涼的,那兩隻母子相依的,那一羣被棄的、飢餓的、恐懼的生命正在暗角等著你們;我知道,你們的家人責罵你,鄰人侮辱你,擦身而過的路人斥責你;我知道,為了讓被你們藏在屋內的那一羣能活下去,你們負債累累,精疲力竭……… 我的朋友們,我知道你們以心以眼看到這一大羣生命的苦難,你們憤恨悲痛,只因他們非人類一族,只因出生在台灣,只因遭人背棄即被判了死刑。 你們從靈魂深處湧現的仁慈被否定,你們試圖掙取的公理被踐踏,你們如沉在深水裡,張口呼救,但發出的聲音被吸入無底的黑暗深淵中。 我的朋友們,咱們素未謀面,但我聽過你們的哭泣,我讀過你們沾滿辛酸淚水的信件,我在每一個睡夢中看到一雙雙驚孔痛苦的眼睛,我聽到,確確實實聽到悲涼的低泣,受煎熬的哀號聲,有你們的,有流浪生命的……. 我多麼希望,我能握緊你們的手,我能承接你們沉重的負擔,我能代替這許許多多無罪無邪的生命下地獄…..。 親愛的朋友,我們不能只是踡縮起來任人蹂躪,我們必須手牽手心連心,對抗強權,我們要把內心的悲痛化為力量! 請你協助我們,告訴冷漠的家鄉人,告訴昏愚的中央政府,告訴孜孜矻矻掙取選票的地方官員,你們的決心,動物的權利! 7月7日至9日,請你們選一天或一小時來陪我們,絕食、遞茶水、舉抗議牌……,不要問「有沒有用」,肯定的是,不去做絕沒有用! 回顧台灣動保歷史,進步的速度極為緩慢,但確是在前進中-----公立死牢已不再名正言順地將流浪狗電殛,媒體報導也大都把歧視的「野犬」字眼改為流浪犬,中央政府雖持續打太極拳,但已不再理直氣壯而言「殺蟑螂關外國人什麼事」。 現實景況是流浪動物仍是受冤蒙難,他們正受著漫長的折磨。我們必須再努力再團結,朋友,不要絕望,如果不是前代出現幾個具有新觀念且肯將理念化為行動的「特異份子」,今天男性的你仍紮著長辮子,女性的我仍裹著小腳扭來扭去,遠在美國的黑人仍鎖上腳鏈當奴工,近在台灣的一黨仍坐擁江山……. 親愛的朋友,讓我們團結起來持續奮鬥,為了實現我們心中的夢-----有一天,生活在台灣的動物都能如貝貝,如小薑花般得到免受痛苦、免受恐懼、免受迫害的自由! 請來為我們打氣,來陪我們,加入我們!為被斬斷腿的努比,為被從七樓拋下的小白,為被鐵絲束斷氣管的Sopfie,為此刻躲藏在荒山野外,全身濕透,尋不著回家路,為倉皇奔入車底下逃避追捕的無罪生命,為筋骨畢露,步履蹣跚,渴求一口食物下肚,但備受嫌惡,慘遭踢打,為此時此刻被栓綁在恐怖捕犬車上,被囚禁在散佈全台,美稱為收容所的死牢內,將被處死的恐懼生命,為你內心深沉無限的愛。 以受苦受難,無法提出控訴的台灣流浪動物之名請求你,感謝你! 時間及地點:1. 2003年7月7日上午8:30二二八和平公園露天音樂台前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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