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爾記行(三)∼生活就是這麼一回事



曆法

尼國使用的曆法大約有五種(西曆、藏曆、釋迦曆(SakuaEra)、尼瓦曆、維克拉姆曆),較通用的是報紙及公家使用的維克拉姆曆(Vikram Sambat),依北印度傳奇人物維克拉姆帝亞(Vikramaditya)國王而命名。比西曆(Gregorian calendar)多了57年。

尼泊爾曆一年有365天,分為12個月,每週也是七天(名稱唸法不同),但星期六才是休息日,有些學校週日也放假。


節慶

新年(Bisket)約在西曆的四月中旬,就好像我們的春節在西曆的一二月那樣,他們慶祝七天。

九至十月間有有個連續慶祝八天的因陀羅節 Indra Jatra,是加德滿都山谷最大的活動,活女神 Kumari 也會一年一度出現在慶典中。她盛裝坐在一輛特殊的四輪車上,以兩位年輕的男孩(打扮成甘尼許和拜拉弗)當侍從,穿梭城區供信眾膜拜。

今年(2003)的十月二至六日為了慶祝達善節而放假。達善節 Dasain,也有人寫為 Dashain,別名為 Durga puja,實際慶祝的日子是十天。Puja 指的是祭拜儀式或獻給神的祭品。

 

達善節是印度教的節慶,一般落在九月中旬,為全國性的慶典,各地村鎮都架設竹製鞦韆,玩擲骰子(可以賭錢),傍晚時分家家戶戶在街上或頂樓放風箏。

節慶的第一天稱為 Ghatasthapana(the placing of the sacred vessel),信徒一大早到聖河邊沐浴,並取回河底的泥沙,以陶壺裝回聖水並種下麥種。每天早晚敬拜 Durga Bawani(也是 Shiva 太太的化身),並將聖河之水灑在麥種上(發芽之後叫做 Jamara)。

第五天有風箏競賽。

第七天稱為芙帕提(Phulpati),民眾向女神獻上花朵和樹葉製成的供品。當天也會從位在廓爾喀(Gorkha)沙阿王朝首任國王 Prithvi Narayan Shah 的舊王宮帶回花朵和植物敬神,並在加德滿都杜巴廣場 Hanuman Dhoka gate 前面奏起銅管樂慶祝。這天也是軍人節(Armed Forces Day),在 Tundhikhel 舉行閱兵典禮,尼泊爾國王會親臨校閱。

第八天的慶典稱為 Mahashtami,信徒會齋戒,早晨在女神 Durga 的廟前宰殺動物獻祭。

第九天是宰殺牲畜獻神的「血祭」儀式,主要在在谷地的加德滿都、巴克塔布及帕坦三個杜巴廣場舉行(記得霧鎖香格里拉那篇提到馬拉王朝在加德滿都谷地有三個古國嗎),許多水牛和小牛會被砍頭,其實全國所有敬拜 Durga 女神的廟都會殺牲,並將由牲牛的腸子掛在廟門上方。連武器、車輛、工具也被被祭拜以求來年平安順利。挑選活女神的活動會在當天舉行。在 TalejuChowk(Taleju temple)則宰殺水牛、公山羊、鴨和雞獻給女神。TalejuChowk 每年只在此節日的第九天開放,廟前廣場一共宰殺 108 隻羊,將地面染成一片血海。尼泊爾貧富不均,百姓平日難得吃到肉,人民會將祭拜過沒吃完的肉掛在二三樓窗台風乾保存。不殺生的則改用 Radish、Ghiraunla、Lauka 等農作物取代。

達善節的最後一天叫做 Vijaya Dashamee 或 the Dashain,皇宮對外開放供民眾參觀,即使最貧窮的人也可從國王或王后處得到祈幅的蒂卡。民眾會走訪長輩,而長輩也會在他們的額頭點上蒂卡,唸著祝福的詞句「ayu drona sute」或「jayanti mangala kali」,並送他們 Jamara(麥苗)。接下來的六天民眾還會繼續拜訪長輩們並接受祝福。

雖然平日皇族住在新宮,但舉辦婚禮、慶典、加冕等儀式仍會回到加德滿都的舊王宮,所以門口有士兵保護,平日不可入內參觀,門的右側還有一小間猴神廟 Hanuman,保護皇宮不受邪魔入侵。

尼泊爾人相信卡麗女神(就是 Durga Bawani,Shiva 的太太)掌管人類的生育,以牲畜鮮血祀奉可獲庇保佑,所以非節慶的星期二與六上午,也有人前往附近的神廟祭拜,將雞、羊、牛等禽畜交給血祭師宰殺,將牠們的鮮血噴灑在卡麗女神的神像上,藉以祈求生子和吉祥。他們認為,宰殺牲畜會解放「被禁錮為牲畜的不幸靈魂」,給予重生為人的機會。


死亡

帕蘇帕提拿寺(Pashupatinath)位在巴格馬提河(Bagmati River)河畔,是尼泊爾最大的印度神廟,奉祀濕婆。寺廟為包金三重式屋頂,非印度教徒不得進去,即使是印度教徒也要脫鞋並去除身上的皮革製品才可入內。

       

巴格馬提河河畔設有一座座長方形的的平台,是用來舉行火葬的河壇(ghat)。雖然河道並不寬廣,水也不深,但它位在恆河上游,能帶著骨灰直抵恆河,因此整條河流被視為尼泊爾的「聖河」。一些自知死期不遠的虔誠教徒也會要求親友將他們抬到最近的巴格馬提河或其支流的河岸(反正都通到恆河),將雙腳浸河中直到斷氣,再予以火葬。沒錢辦理火葬的,會找個河岸邊挖個洞穴土葬,上方再立碑紀念,錢多一點的還會建造舍利塔(因為不是高僧,裡面沒有舍利子)。

印度教相信因果輪迴,藉由今生的修行可以在死亡時獲得解脫,下輩子轉生為更高的種姓,或因為今生種下的惡行使來世出生在低下的階級,生在那一個種姓是自己造成的,應該默默忍受。毀滅是重生的開始,今生只是性靈進化的過渡階段,死亡是捨棄舊皮囊進入更高精神層面的路途,所以用莊重之心看待死亡。雖然生老病死為人所必經,但初抵尼國的早上第一眼看的就是河邊的火葬場景,仍舊讓許多團友心理無法適應。

  

傳統上死亡後要在七天內火葬。死者以黃或白布包裹。太太與女兒到場致哀後就進到旁邊的小房間不再出來,不參與接下來的過程。兒子們剃髮剃鬚(後腦勺保留一小撮),光著上身,先從河中取水淋灑露出來的雙腳,處理遺體的人再將死者抬放在堆疊木塊的河壇上,頭朝北方安放。

大兒子先繞遺體三周並以河中聖水清洗死者臉部(象徵洗去罪惡),再灑米粒及花朵於口中,最後拿稻草火把點火。母親死亡由小兒子點火,父親死亡則由大兒子點火。

焚燒的過程中工人(賤民階級)會以長棍翻動,火不夠旺的話會酌加酥油(純化的奶油,ghee),直到屍骸化為灰燼。骨灰直接丟入河中,讓河水帶引死者的靈魂轉至神間。燒剩的木柴不可再拿來燒屍體,但可以收集轉做其他用途(如燒磚)。

兒子們須隔離十三天,自己料理飲食、洗衣、打水等家務,禁喝酒、禁吃鹽、禁吃肉、禁行房,不可出外採購(要由親友幫忙購買食物),只能穿白色圍裙,光著上身(假如天氣太冷還是可以多加些衣物)。若有兄弟數人可以住在一起守喪,由其中一人負責做這些雜事,或者由母親負責做家務。在這十三天內他們被視為不潔,不可碰觸任何人,也不可以被其他人碰觸,但兄弟夫妻子女之間則無碰觸的禁忌。

第十三天,舉辦一場盛大的法會超度,然後分聖水給親友。法會之後就可以穿白衣白褲戴白帽,也解除上述各項禁忌,可以出外工作,只是仍然禁穿任何顏色鮮艷的服飾。

一年內每月都要舉行悼念儀式,守孝期滿一年時會再度舉辦一場盛大的法會,會後晏請親友,從此之後就無任何限制了。女兒們的悼念方式不同,也不跟兄弟住在一起,因為導遊是男的,他也不清楚規定。

     

既然有種姓制度,火葬地點自然有別。以我們參觀的帕蘇帕提拿寺為例,廟前有兩個很靠近的河壇,靠上游的為皇族專用,靠下游的為婆羅門專用。隔一座橋再往下游,還有五六個河壇給其他階級使用。

        │ │         帕蘇帕提拿寺
        │ │           ↑↑  ______
_ __ ____ __ ___│橋│___ __ ____ __ ______︿____|等待屋|_____
|ˍ| |ˍ| │ │ |ˍ| |ˍ|  小神龕
 其他種姓   │ │ 婆羅門  皇室         →上游
        │ │
 ∼∼河流∼∼ │ │     ∼∼∼∼河流∼∼∼∼

帕蘇帕提拿寺前方,比皇家河壇更上游一點,有棟建築,是讓那些等死之人及家屬使用的,聽說狄潘德王拉儲在臨死前也被移到此處。雖然依習俗在死亡七天內要舉行火葬,但他死後不到24小時就被燒掉,也太快了點,讓民間對政變的真正原因憑添幾許揣測。


有種奶茶,是將牛奶煮到即將沸騰,灑上茶葉與糖,悶個幾分鐘,過濾,就可以喝了。我喝過,有點過甜,一杯15元盧比。因為煮沸過,所以頗安全的,但要注意裝茶的杯子乾淨與否。其實這道飲品可以在家裡自己煮,一杯鮮奶配一茶匙的伯爵茶(Earl Grey)與一茶匙的糖,煮法相同,悶三至五分鐘,用細孔的茶葉過濾網過濾,冬天喝來溫暖又提神,茶葉會影響風味。不知道是不是尼泊爾的水牛奶比較稀(好像攙進一倍的水那麼稀),煮沸時幾乎不會膨脹滿出來,也不容易燒焦黏鍋底,在臺灣煮奶茶記得要勤攪拌,一滾就立刻離火,不然一片狼藉有得收拾了。

因為牛是濕婆神的使者,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所以不能宰殺黃牛,但可以擠牛奶,可以吃水牛或犛牛肉。一般來講母畜也不宰殺。如果在路上撞死一頭聖牛,要被關十四年,但撞死一個人……經適當的賠償與關說,可能關幾個禮拜就放出來了。

  

稻米是主食,吃到的都是顆粒分明長形沒有黏性的米(類似在來米)。
以這頓飯為例:

  1. 三四種蔬果煮的酸酸辣辣的湯
  2. 紅蘿蔔與去皮大黃瓜混合的沙拉吧
  3. 綠豆仁加香料熬成顆粒還未化掉的濃稠湯汁(用來澆在飯上)
  4. 用高麗菜(包心菜)、白色及綠色花椰菜、菜豆加紅蘿蔔加上咖喱香料煮軟,稍帶湯汁
  5. 各種豆類(大紅豆、小紅豆、小扁豆、雞豆…)混煮的咖喱醬汁
  6. 清炒油菜
  7. 煎蛋或炒蛋或荷包蛋
  8. 以香料醃過燒烤雞肉(唯一看得到形狀的肉,但烤太久變得很硬)
  9. 黃豆粉攤成的薄餅,烤或炸過,香脆卻有點苦,加上酸酸甜甜的蕃茄醬超級好吃。
  10. 清清如水的咖啡,配上清清如水的牛奶,所有的餐廳都沒有奶精
  11. 自己沖泡的茶包,可加糖或現擠檸檬汁
  12. 鳳梨、芭樂、木瓜、罐頭水蜜桃、罐頭櫻桃等切丁的混合水果盅

餐廳有時候會供應“南”nan,一種帶點奶香味的印度烤餅,有點類似無油無蔥的蔥油餅,非常鬆軟好吃。土司麵包沒有彈性,可能是筋度不夠,但其他西點麵包都不錯。有一種加入許多香料長得像鉛筆的硬硬的麵包,在台北福利麵包店買得到,啃起來鬆脆不黏牙。

濃湯多半稀釋過度,而且所有的菜餚都過鹹。餐廳經常準備水煮紅蘿蔔及四季豆,有時候也有炒高麗菜或芥菜,有時候有義大利麵。雞肉品質類似放山雞,若是煮咖喱醬汁,QQ有彈性,口感很好,但如果用烤的,多半烤得太老。

加德滿都有很多高水準的外國餐廳,我們吃的印度菜就超級棒。

很少吃到魚。大家看到魚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從火葬的那條河裡抓來的嗎?其實尼泊爾有專門養魚的池塘,湖泊也產魚,從河中抓到的魚大概不會賣給觀光飯店。

尼泊爾的食物偏酸重辣,餐廳會把酸辣味減低以免觀光客吃不下。

     

左邊兩張,小販賣的是傳統小吃,某種豆子壓扁,烤或炸過(形狀與口感好像家樂氏玉米片),加上切碎的蒜頭、辣椒、檸檬汁及紅洋蔥,拌均就可以吃了。

最右邊那張,事先煎熟的雞或羊的咖喱肉餅,販賣時以平底鍋稍微煎熱,夾進漢堡麵包吃。


或許受到《失落的地平線 The Lost Horizone》電影誤導,讓人覺得尼泊爾是個寧靜安詳富裕的國度,事實上居民的生活很苦。觀光客看著一望無際的梯田與茅草屋覺得很美,看著高聳的山脈覺得新奇,搭車到風景優美的飯店住宿很享受,但那只是富人的權力。缺乏平地迫使農民在山坡開墾梯田,並住在無車可通的山腰或山頂。溪水在山腳下淌流,沒有自來水的人民卻必須提著錫壺,走上二三十分鐘甚至一兩小時的小徑,到低處洗澡洗衣,再辛苦扛著珍貴的水回家燒飯。由於山巒起伏,居民分散,到處都看得到羊腸小徑,只有少數地區有可通車的道路。每天清晨五六點,農民拎著剛擠好的水牛奶下山販售,再提著空桶回家,一切物品都靠人力搬運。

導遊庫瑪里講了一個聽來的故事:
修博士要寫論文,所以有位女學生為了研究,跑到很偏僻的部落住一陣子。臨睡前她換上睡衣,但招待她的女孩卻把全身脫光光才鑽進被窩。她以為是甚麼特殊習俗,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們住得太偏遠,買任何東西單程就要走兩三天,所以出門多半是為了買生活必須品,想搬一捆布料回家做新衣是很奢侈的。若睡覺也穿衣服,很快就會磨損,為了讓衣服穿得更久,只好如此做。

     

紗麗是長條形的,寬一米多,長五六公尺。婦女上身穿緊身短衣,往往露出腹部,下半身著直筒襯裙。將紗麗先圍在腰間,固定住,再將多餘的長度甩過左肩,尾端垂在身後。有些婦女雖然穿著現代洋裝,仍會在脖子圍條薄絲巾或披肩,飄逸亮麗的布料隨著動作晃動,顯得婀娜多姿。

       

蒂卡(tika)是色彩鮮艷的粉末,黏在兩眉間的額頭,以前不同的樣式代表不同的階級,現在只是純裝飾,沒有特殊含意。它的成份:米+紅色顏料+curd(凝乳),以外可能還攙有蜂蜜、香蕉或 Jamara。

蒂卡誰都可以點,但已婚婦女會在額頭正中髮線邊緣另外抹上一條垂直的紅線。平日就可見到印度婦女甚至男士在額頭點著各種顏色形狀大小的蒂卡,市面上也買得到像貼紙般,撕下來就可黏在眉心的蒂卡,可能因為氣候乾燥不易流汗,黏一整天都不會掉。

導遊說,在他所屬的尼瓦爾族人中,婆羅門、剎帝利與首陀羅三種階級的女性會穿鼻洞,但吠舍就不穿。鼻洞不一定要戴鼻環,亮晶晶的寶石也可以(我可沒說是真鑽或真寶石!),學“蒂卡”那樣貼個現成的亮晶晶的貼紙也很好看。


旅館提供的盥洗用具,除了一大一小兩條毛巾及一塊肥皂之外,其他都不保證供應,吹風機可能故障,連電話都不一定能接通(國際電話一分鐘台幣一兩百元)。但觀光旅館視野超好,床舖柔軟寬大,電視清晰,服務親切,房間乾淨,高級一點的還有能眺望喜瑪拉雅山脈的小陽台,住起來滿舒服的。

在觀光景點的建築往往採用傳統樣式,像我住的 Himalayan Horizon(Sun-n-Snow),雖是近代的建築,餐廳卻是用磚頭加樑木以傳統技術建造而成,看起來十分典雅美觀。

     

農村的建築以石塊或磚頭壘疊為牆,多半是雙層樓的農舍。窮困的以茅草為屋頂,必須兩年一換,較好的以石板為屋頂,但近代大多改用鐵皮浪板。當然也有鋼筋水泥蓋的,但那樑柱超細,每根柱子只有四到六根鋼筋,箍筋很稀疏,不知道能否抗震。鋼筋水泥蓋的房舍,最上層是平頂的,每根柱子露出一至兩公尺高,柱子底端的一公尺包有水泥。原本以為尚未完工,後來發現幾乎每棟建築都如此。導遊解釋說這是故意的,因為露出的柱子可以綁繩子吊掛東西,可以用來儲存固定糧草,房子以後要加蓋還有空間。

鄉村的建築往往是兩棟一組,以茅草木柱搭成的用來飼養牲畜,在架高的二樓儲放秣料,人住的那棟比較堅固,常在二樓擺設花盆裝飾。二樓都有陽台與欄杆,欄杆掛著玉米晾乾,聽說還有人掛蘿蔔及根莖作物,這些都是儲蓄留待冬天吃的。

都市中新蓋的房舍與各國相仿,已經變成沒有特色的方形灰色的鋼筋水泥屋,但還是找得到以磚或石材為牆,粗大木柱為樑柱的古老造型房屋,可惜屋頂往往已改為水泥瓦、陶瓷瓦或鐵皮浪板。在觀光的需求下,許多傳統建築都修復了,甚至整條街或整個村鎮都保留古風整建。

真正的舊建築,最下面是養雞鴨牛羊的地方,也是洗澡的地方,也被當成臨街的雜貨店。一座樓梯通往樓上,二三樓才住人。為了防盜,二樓採用固定的鏤花窗格以避免盜匪潛入,但仍兼具採光通風功能。牆壁上方形的洞孔是建築時插上木柱,讓工人攀爬之用(中國是搭蓋鷹架),完工後取下木柱,但保留孔洞,希望代表和平的鴿子能在那裡築巢。尼泊爾沒有颱風,季節風也不會橫向撲掃,所以不必擔心雨水從這些孔道灌進屋內。

窗框是工字形的,只要是古屋都有雕刻,門框也有。有錢人會在二三樓做個大大的窗戶,刻上神像與神話傳說,精緻的程度不輸徽州古建築群。


本團坐的24人座小客車,每逢上坡就要關掉冷氣,不然爬不動。我一直不能肯定是車子太老舊,還是路面太陡峭,但敢確定絕不是團員太重了,因為還坐不滿20人呢!沿途可見到裝飾十分豔麗的印度塔塔卡車,與車頂都坐滿乘客的大巴士。道路一邊是高聳的山壁,另一側是懸崖,來回各一線車道,也沒有“路邊”可停車,塔塔車或巴士故障率高,只要短距離有兩三輛車子停擺,就造成塞車。

鄉間的道路為防範遊擊隊潛入攻擊,設有許多檢查哨。穿藍色迷彩裝的是警察,綠色的是軍隊,都荷槍實彈。警察月薪兩千多(算是不錯的收入),也有女警,軍人月薪只有一千多,但較受尊敬。眼尖的團員看到警察拿的是打鳥用的空氣槍。

觀光客的車子經登記後就可直接通過關卡,但私家車或公共汽車要先把全部乘客趕下車搜身,車子檢查完確定沒有武器,通過關卡再往前開幾十公尺停靠,乘客搜身後走路過去再上車。每道關卡前面都排著十幾二十輛車,也是塞車的原因之一。


教育

國小讀四年,國中讀三年,高中讀三年,學院讀五年,大學讀二年,總共十七年。有人在高中與大學之間會花兩年先唸一種類似補校的學校,再上大學。研究所修博士大約花四年。

有錢人都會送子女去讀私立學校。公立小學只收少許費用,學生要負擔制服和文具,但考量交通不便(住家離學校靠走路要一兩小時甚至更久)及貧窮因素,還是有很多人讀不起。學校早上十點開始上課,中午休息一小時,不供餐,有錢的話孩子會帶餅乾等食物充饑,下午三四點放學。若是有心幫助他們,可以捐贈文具或金錢給學校,幫助更多的小孩受教育。

這是間公立小學,所有的建築只有兩棟鐵皮屋,沒有運動場也缺乏遊樂設施,但有錢讀書的小孩已經很幸運了。


醫藥

  

didedadi 是一種草藥,可以將葉片揉碎放在傷口上,具有抗生素的功用。

一般民眾生病會先向神明祈求祭拜,若無效才帶去找西醫。西藏另外有一套民間醫術。 尼泊爾的西藥房似乎沒有其他國家那麼普遍,常備藥最好帶齊。


2003/10/30初稿,2009/05/18更新 L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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