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妹,年幼失怙,父母未留下財產,僅靠拾荒所得與他人接濟生活著,住在一棟四十年的老房子裡。她,近四十歲,單身,沒有朋友。由於言語溝通困難,她被許多人視為智障或精神異常。憑著一股堅定的信念:『路上的流浪狗都很可憐,沒有家,沒人愛。捕狗隊抓去會殺掉牠們,太殘酷了。除了我,牠們再也找不到救星了。』她拼命的撿狗,養狗,收留狗,用微薄的收入餵狗,獨自照顧狗。
她將所有兩三百隻的狗,養在約四十坪大的屋內,用僅能轉身的籠子裝著。籠子堆疊四五層高,無通風設備,飲水食物經常不足,疫病橫行。狗兒終生監禁,直到死亡降臨,只有少數幾隻有機會出籠活動。許多不負責的民眾,認為她收容流浪狗,是做善事,甚至故意把棄狗丟給她。許多深受狗舍吵鬧髒亂環境影響的鄰居,認為她精神異常。
去過她狗舍的人,被她那些悶熱吵雜窄小不舒服的狗籠嚇到,對髒亂污穢陰暗恐怖噁心的環境目瞪口呆,無法忍受刺鼻的臭味。看到數以百計饑渴異常的狗,帶著滿身膿瘡蝨蚤,苦等稀少不足的飲水或食物,不禁悲從中來,掩面不忍目睹。少數的人,想幫助她,清潔她的環境,餵狗喝水吃食,剪毛清狗籠。有人供應她狗食,食碗,飲水瓶,甚至支援金錢。
不知是不願受打攪還是不能接受他人的建議,杜小妹回絕了許多想幫忙的人,不讓人餵養她的狗,或清理居住環境。她認為喝水會使狗兒生病,因此只供應稀少的飲水.狗兒嚴重脫水。
她在日漸擁擠的空間塞進更多的狗。雖然她經常撿狗,但許多籠子因為狗兒死亡而空出。愛狗者認為她在虐待狗,希望改善情況。鄰居認為那兒是疾病窩,想驅逐她。獸醫檢視過她的狗,認為全都身染重病,不值得救,應予以安樂死解脫痛苦。缺乏責任感的市民,反而認為那是流浪動物的最佳歸宿,欲將所有流浪動物推給她處理,卻對狗所過的短暫痛苦的一生視而不見。
她是不負責社會下的產物。只因解決了別人撇下的爛攤子,讓流浪動物從市民眼前消失,就被稱為聖人。雖然她很愛狗,也全心全意照顧牠們,但她的作為,反而使得狗兒生活在地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