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杜小妹的地方之前,我曾到其他兩個私人收容中心看過。其中一個叫楊×女士的收容中心,位於新店山區,對待狗的情形比杜小妹那兒實在好不了多少:總數約三百多隻, 兩隻大狗同關一籠,狗兒缺乏活動空間且暴露寒風中,僅上方搭有鋁製遮雨蓬,颱風天時亦無處躲避。
然而不同的是楊×女士是個正常人(相對於杜小妹),且絕大多數的狗是有人付費托養,我懷疑此人有斂財之嫌。此女相當利害,能言善辯,很有辦法募款。
話說杜小妹目前的狗數不到一百隻,環境依然惡劣猶如煉獄。依我觀察杜小妹應該不是智障,可能是學習障礙,因為表達困難而喪失學習機會。那日她還拿有關地方政府處死流浪狗的新聞剪報給我看,一手指著眼淚就淌了下來。
有一位義工媽媽每個星期日去幫忙,據她說曾有其他保育團體前來幫忙,看到現場恐怖的場景忍不住脫口責難杜小妹不該如此待狗,杜小妹因此不大願意讓人進入其內。
依我看裡面雖然是被遺棄的流浪狗居多,但不乏有人飼養的,獨自外出遊玩時,不幸被當成流浪狗給帶進此地獄。更離奇的是竟然有人因為要出國,將兩隻長毛的小型寵物犬,付費寄養於此。MICRO與我差點將那兩隻狗帶走,臨上車被杜小妹追了上來討回去,才知有此怪事。MICRO說狗進了這沒死也只剩半條命。
當時忙著餵食與清掃並沒有太多的心情感傷,而且之前看過楊×的收容中心,因此也沒被驚嚇到。
然而回家之後情緒異常低落。晚上帶狗去河邊散步時,看到大寶、強強、龍龍和哇哇在碧潭河畔快樂的奔跑,想到杜小妹那裡被囚禁的孩子們……寫到這還是泫然欲泣。
對於杜小妹這個人,我其實同情多過怪怨或憤恨,我想我們不能用一般人的思考模式去要求她。若要救狗就不能讓她排斥我們,要小心處理和她的關係,這須要花點時間與心思,為了狗兒們,我是很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