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don't have to agree with everyone, but you should keep disagreements civil. |
相信高雄資深動保人員都知道他,陳皆良老先生(本名陳漏進)。 七年前,時報週刊採訪過他,當時他的野狗兵團已有300條。 七年後,在沒有人支持的狀況下,他獨力支撐,可是龐大的野狗團卻一直在成長著。 在五六年前,他和一位朋友在鳳山過碑路旁,合力搭了間鐵皮屋,飼養著近400隻的流浪犬。 三年多前,政府為了興建88號快速道路,擴建了原本就不怎麼好走的過碑路,也因此下令拆除附近的違建。 現在萬丹鄉的豬舍內,共計有近250隻的狗兒,全是中大型犬,包括大丹狗,混柴犬,狼犬等名種狗,一隻一隻都是陳阿伯從路上撿到的病犬,及人家送來的棄養犬,試想它們一天的伙食費該如何去張羅? 講了這麼多,那阿伯的生活是如何維持的? 那天,我跟紫芸兩人陪著阿伯到萬丹去看他的狗兒。 但是只要是人,就一定會受到現實的壓迫。 我們並不是要求你一定要幫助阿伯,但是我們能做多少事,始終是個人的力量。 劃播帳號:41720179 戶名:陳漏進 郵局:局號─0100008 帳號─2266903 戶名:陳漏進 郵局ATM轉帳:700(郵局代碼)01000082266903 狗園照片連結http://tw.photo.yahoo.com/blueicy17/ab1/ p.s.該篇時報週刊為1996年3/17~3/23,942期,內容如下: 他原本是個小康的菜販,因為一個偶然的惻隱之心,他與狗,尤其是流浪狗,結了緣,為此,他的老婆負氣離家出走,迄今十幾年,而為了不妨礙鄰居安寧,他搬去了墓園……甚至與狗分享剩飯剩菜…… 陳皆良是位七十歲老人,他在四十六歲時撿到一條小狗,從此就跟狗結了不解緣,目前他的野狗兵團已有三百二十條。 為了養狗,陳皆良的老婆也走了,陳皆良依然無怨無悔,依然與狗為伴,他悄悄的說,老婆要走就讓她走吧!可是狗不能不養,萬一被打狗隊抓去,就是死路一條。 我在高雄縣鳳山市的瑞竹路上找到陳皆良,那是一棟販厝住宅,房子是他老婆在二十多年前用分期付款方式買的,最近老婆想把房子收回去,陳皆良說如果房子沒有了,狗的問題就更嚴重了。 問起陳皆良是什麼動機開始收養流浪狗? 剛開始時,因為一條小狗,倒是沒有妨礙到家庭生活的步調,生意照常作,可是有了一條小狗後,他在路上行走時,就會很自然的注意街上流浪的野狗,尤其是有病的野狗,更易挑起他的同情心,他會抱起搖搖晃晃的病狗,先去獸醫院治療,再抱回家小心飼養,狗的病治好了,也就成了陳家的一分子,就在這種同情心的鼓勵下,一年時間,陳家的狗超過四十隻,樓上樓下都是狗,早先抱回來的小狗都成了大狗,患了皮膚病的野狗也成了健康活潑的寵物,這個家庭真熱鬧,孩子哭鬧,狗的吠叫,鄰居受不了,向陳皆良抗議,陳皆良只有低聲下氣的賠不是。 狗越養越多,住在鳳山的人都知道在瑞竹路上有一個「養狗居士」,於是很多病狗,或是長得不討主人歡心的狗,統統來陳家,希望陳家收容,陳皆良也是來者不拒,他的想法是如果拒收這些狗,勢必被狗主人遺棄,又成了流浪街頭的流浪狗,一旦成了流浪野狗就有可能成了打狗隊的獵物,後果不堪設想,由於在陳皆良內心有著這麼一層推理,所以送來的狗一律收容。陳皆良說,有時一夜過去,門前又出現四五頭小狗,見到剛出生的小狗,陳皆良還得張羅牛奶,舉著奶瓶餵小狗,陳太太不高興時就發牢騷,說他沒有餵過孩子吃牛奶,現在卻抱著野狗餵奶,有時陳皆良一手抱著小女兒,一手抱著小狗,算是對孩子一點回饋。 陳皆良對狗的愛心一直成直線上升,他不但收養野狗,還要料理一些倒斃路旁的死狗後事,他用麻袋裝著死狗,揹到公墓區,挖個坑埋葬,他說,他不贊成貓死後要掛在樹上,狗死後要丟到河裡,不僅不符合環境衛生,也有礙觀瞻,所以陳皆良一面收容野狗,一面又成了野狗的葬儀社,為了狗,他忙得不亦樂乎。 陳太太一氣之下走了,回到台南的娘家,一去就是十幾年,陳皆良一人守著狗,守著那棟販厝,隨著時日的延續,狗的數量有增無減,小屋前的那塊天地已無法容納,陳皆良想到在鳳山附近的一片公墓,他覺得把狗放在公墓內飼養比較合宜,因為公墓區空曠,又不會干擾鄰里安寧,於是陳皆良騎著三輪機車載著幾十條大小狗群開往墓園,同時他又在公墓旁搭起一座矮屋,就近看守狗群,有形無形的,陳皆良也成了墓園的管理員,幾十條狗在墓園穿梭玩耍,倒是使得經常把墓園作為流動賭場的賭客,不得不遷往他處聚賭。 陳皆良說,只要他兩天沒回家,回來後就會有一群狗出現在門口,都是被拋棄的寵物,也有些狗主人在拋棄寵物時,會付上幾千元,作為狗的伙食費,陳皆良說,幾千元只能維持幾個月,但是一條狗最短的生命也有七年以上,為了狗的一天伙食,確實也傷透了腦筋。 在陳皆良的狗群當中,大狗每天吃兩頓,小狗一天吃三頓,小狗吃的是牛奶或是狗糧食,賣狗食的批發商因為知道陳皆良是愛狗的善心人,所次狗飼料也是半價供應,儘管是半價供應,但是也讓陳皆良感到相當吃力了。 放養在墓園的狗群在三年後變成了三百多條,有的是自動跑來投靠的野狗,有的是疏忽沒有結紮的母狗生下來的,就在陳皆良感到無力看管時,一位作拆船生意的中年人投入了他的慈善工作,這個人叫謝吉東,比陳皆良小二十多歲,也是個愛狗的人。 雖然謝吉東的加入可以減輕一些陳皆良的體力付出,但是狗的一天伙食依然壓得陳皆良喘不過氣來,在無法可想時,陳皆良想到「英明的李登輝總統」,他寫了一封信給總統,他說,這封信的開頭寫著國運昌隆,敬祝總統身體健康,接者就寫出自己和一群狗的生活命運,最後是希望總統協助他解決狗食的問題。 這封信寄出半個月後,接到總統府的回信,說已經交給行政院處理,又過了二十多天,環保署也來信,說正在研究如何處理野狗問題。 陳皆良說,已經兩年過去了,環保署也沒有把研究的結果回覆,而那些狗群每天還是張著大嘴等吃飯。 他在找不到好辦法時,想出一個辦法,每天由謝吉東到附近的國民小學收集吃不完的學童營養午餐,運回來餵狗,陳皆良說,狗的伙食解決了,可是他和謝吉東的生活還是很苦,一天兩頓,總是吃青菜豆腐,一點油水也沒有,有天,陳皆良和謝吉東在墓園看著狗吃飯,覺得狗吃的伙食比他們還要好,起碼也是有葷有素,陳皆良就建議他們也吃孩童剩下的營養午餐,從那天起,陳皆良和謝吉東就混進了狗的伙食團,狗吃什麼,他們也吃什麼。 那天,我隨著陳皆良來到那座墓園。 就是憑著這股意念,陳皆良毫無怨言的守著他的狗群,吃著孩童們剩下的飯菜,也能自得其樂。 陳皆良說,每條名犬來到他身邊時都是患了重病,有的已奄奄一息,他抱著牠們到醫院求診,但是陳皆良寧願吃殘菜剩飯,也不吝嗇給狗治病。 我在墓園中繞了半圈,處處都是狗,牠們悠閒自在的追逐嬉戲,或是躺在公墓上晒太陽,這裡是野狗的世外桃源,是牠們的天堂,如果不是陳皆良和謝吉東的搭救,很可能早就被投入焚化爐了。 快到中午,老謝騎上那輛破三輪機車,車後是個籠子,平時是到學校運飯,有時也作為狗的救護車,在這個小社會中,每天吃中飯的時間都在午後兩點左右,人狗不分,吃著同等的營養午餐。 我離開公墓區時老陳還在著為狗群檢查身體,我聽他對我說了一句話,現在他的孩子都大了,都能自食其力,最讓他放心不下的就是這群狗。 走上公路,就見不到隱藏在公墓中的狗群了,也看不見個子矮小的老陳,住在高雄的人都不知道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還有這麼一個人狗同處的社會,而且又是這麼含有濃厚的人情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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